“呵,朕还没跟你算账,你倒先来埋怨朕了?!”

    李渊故意停顿了一下,继续道:

    “昨日霓裳阁的事,若不是老夫替你遮掩,你这会儿指不定还在大理寺里啃冷馍呢!”

    “还能全须全尾地站在这儿,跟老夫耍贫嘴?”

    秦明闻言,就像被瞬间掐住了脖子的鸭子。

    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,脸上那点兴师问罪的气势,顷刻间荡然无存,只剩下满脸的错愕与尴尬。

    霓裳阁与郑观音之事,是秦明最心虚的隐秘。

    此刻,被李渊这个便宜“老丈人”兼“便宜外公”,以这种半是调侃,半是恼怒的方式点破...

    秦明顿时面红耳赤,眼神游移,竟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。

    毕竟,他睡了隐太子妃...乃是不争的事实。

    李渊见秦明这副窘迫的模样,也是点到为止。

    “行了,我又怪你!”

    “日后...”

    李渊停顿了一下,深吸一口气,缓缓道:

    “日后...若有闲暇,你多去霓裳阁看看她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秦明闻言,微微一怔,低声应道:

    “嗯,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李渊颔首,从书案上拿起一卷明黄色的绢帛,递到秦明面前,低声道:

    “看看吧。”

    秦明眉头微皱,疑惑地接过那卷绢帛,缓缓展开。

    借着昏黄的灯光,绢帛上那铁画银钩、带着帝王威严的字迹清晰可见——

    这竟是一道由当今皇帝李世民亲笔所书、加盖了传国玉玺和李世民私印的密旨!

    旨意的内容,更是让秦明瞳孔地震,呼吸都为之一窒:

    朕致蓝田郡公秦明:

    事涉宗祧,非可明宣于外朝。

    今以手谕付卿,唯卿密行之。

    隐太子之血脉四娘、幼娘,朕已于今早命人以“假死脱身”之计,暗中护送出长乐坊,至卿府上。

    此二稚子,朕恻其孤弱,不忍兄嗣绝祀。

    特敕卿使其更姓名,认作义妹,养于卿府。

    务须妥为安置,勿令外人知其实情。

    衣食教诲,皆依宗室女例,卿可擅取内帑支用,具单密奏即可。

    朕知卿忠谨,故托以腹心。

    此事乃朕独断,不经门下用印。

    他日...纵有司查问,卿但示此墨敕为凭。

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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