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口出狂悖之言,言是明公出师历年,冀州百姓疲惫穷困,府库里没有积余,赋税劳役增多,这都是令人担忧的事情,而今当好生休养,生息百姓,不数年兵强马壮,粮草充足,然后再图发兵。”

    “河北富庶,民生丰阜,田丰所言非也。”郭图瞧着袁绍脸上隐隐浮起的不喜之色,他驳斥了一句:“此外若是我等休养数载,关中刘璋、中原曹操岂会坐视,刘璋和曹操必然会图谋坐大,到时候比之今日,刘璋和曹操又将更加难以猝除。”

    在听到郭图的话后,袁绍面色稍稍好转,他追问了一句:“田丰可还有他言?”

    “自是有的。”逢纪继续言道:“田丰言明公若是孤注一掷,与刘璋、曹操交兵,一旦受挫,大业恐将星陨,不可成也。”

    “田丰当真这么说的?”袁绍额头上青筋微微浮起,他有些动怒了。

    想那刘璋,年齿尚小,不过侥幸占据关中,喧嚣于一时,至于刘璋的辈分,算是袁绍的晚辈,刘璋的父亲刘焉才得与他同辈。

    想那曹操,不过阉宦之后,昔日为吕布所袭,还是他袁绍出手救援,不然曹操早就魂归于九泉之下,命丧于吕布之手。

    而田丰,竟是认为他不是刘璋和曹操的敌手,认为虎踞四州,鹰扬河朔的他拿捏不了刘璋和曹操,反倒会被刘璋和曹操所击败。

    “田丰确实这么说的。”逢纪肯定的应了一声,在袁绍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。

    “匹夫,竟敢如此轻视于我。”袁绍厉骂了一声,少年时就声名鹊起,青年时名扬雒京,中年时声闻天下,而今更是为宇内第一等的诸侯。

    这等的过往,这等的显赫,这等的盛名下,袁绍自谓天下无有敌手,刘璋和曹操虽是小憨,也不过是他一握之间,却是不想在田丰的眼中,他竟是这般的不堪。

    逢纪趁着袁绍暴怒之际,他趁隙言道:“明公,是否遣人入狱赐死这个老匹夫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。”袁绍凭借着多年的养气功夫,他收起了脸上的怒气,竟是在面上露出了笑意:“且留着这个老匹夫,让他看看吾是如何荡定刘璋,枭除曹操,成就大业的。”

    “对,对,对。”郭图连声应和道:“杀此老匹夫,恐是污了明公的宝刀,留着这个老匹夫,来日诛除曹刘后,让他把说出去的话一句句咽回去,这才是快意之事……臣下却是迫不及待,想看看老匹夫羞愧难当的模样了。”

    “公则知吾意也。”袁绍乐呵的应了一声,随后他垂询了一句道:“田丰可曾言曹刘二人,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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