党成为了秦军经略河北的基地,河北的政治中心和经济中心-——邺城,每时每刻都将处于秦军的兵锋之下。

    上党一失,河北就好像脖子上被秦军架了一把刀,睡觉都得睁着一只眼,毕竟说不得哪天脖颈上的刀子就落了下来。

    退,上党成为了秦军阻遏河北的金盾,河北发兵西进,需要仰面而上,没有了地理的助力和优势,且上党险塞,易守难攻,不是轻易能够拿下的。

    一念至此,田丰心中不是滋味,痛惜之情溢于言表,更不用说去接袁绍的话头了。

    而明公袁绍说的没错,如果能用半条命换取上党,确是一个不错的交易条件。

    沮授见状,他近前一步道:“明公何以如此自轻,主上千金之躯,非是上党所能比拟,这等自薄的话还请明公收回为宜。”

    斟酌了片刻,沮授继续进言道:“上党之失,非战之罪也,实是秦军狡诈,行事不讲究正途,不然以上党之险固,就算刘季玉倾国之兵也不得攻取。”

    “或言上党重地,河北失之,后将无力同关中抗衡,此为谬论也。”

    “向着公孙瓒何等嚣张,跋扈于幽燕,我军与之争,多遭厄难,几近危殆者数次,然我冀州上下和睦,文武相协,终能克瓒。”

    “是可知天时不如地利,地利不如人和。”

    袁绍苍白的脸色稍稍红润了些,沮授的话给了他力量,也给了他信心。

    是啊,过去公孙瓒联合黑山贼,是何等的嚣张跋扈,但是我袁绍最终还是夷灭了公孙瓒,驱逐了黑山贼,一统了冀幽青并四州,横亘在大河以北,俯瞰中原。

    现在兵精粮多的冀州还在他的手里,孕育突骑的幽州还在他的手里,古齐之地的青州还在他的手里,手里的牌依旧是一副好牌,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,不当妄自菲薄,自轻自贱。

    ‘袁本初,你忘了你的目标吗?’袁绍扪心自问,他所念着,是乘坐着羽葆盖车,驾车踏进九重之地,登临至高无上的皇座,怎么能这个时候气馁和萎靡呢?

    “监军之言,绍铭感五内。”袁绍止息了雷霆之怒,平静下来的他致意了沮授一句。

    见着袁绍面色逐渐平静,神态渐次缓和,田丰松了一口气,他斜瞥了一眼沮授,透射去感切的目光。

    田丰有自知之明,他心直口快,能犯颜直谏,不畏威权,但在宽慰军心,激励士气这一方面,他远不如沮授,不如沮授灵活变通,巧舌无双。

    怒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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