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熙此辈庸碌,自以为战场交锋,靠的是人多势众,可袁熙哪里明白,两军对垒,比的是军心士气、比的是底下儿郎们的战场斗技高低,比的是将校指挥能力的优劣。”

    “单凭人数的话,昔日昆阳一战,败的就不是王莽一方,合该是光武帝了,兵不在多而在于精,这般浅显的道理袁熙都不懂,反倒是强行拼凑了三万人,卿试观之,不出十日,我为卿攻破此贼。”

    张任说的豪迈,气壮云霄,张绣也为张任的话所感染,他扬声道:“将军,来日某请命为先锋,为将军向袁熙讨一个彩头,壮一壮我军的声势。”

    “先锋一任,非卿属谁。”张任爽快的将先锋一职交给了张绣。

    新市县。

    大军逐渐南下,汇集于此,城内城外营帐有如繁星点点,数不尽数,新市城头的袁熙见之,数日前那座乌桓京观带来的惊骇,已经从他的心底消弭殆尽。

    当下的袁熙望着麾下雄壮、倍于秦军的人马,胸中有一股豪情升起,他将依仗此间数万人马,一举攻破蟠踞在真定的秦军,赢下河北对阵秦军的第一功。

    倘能如此,袁熙眼皮低垂,陷入了幻想,如果他能从秦军手中赢下一场,捷报传到邺城,父亲肯定会非常开怀,心中对他这位仲儿记上一笔大功。

    说不定,说不定,袁熙口中低声喃喃道,父亲会在对兄长袁谭失望至极,袁尚又过于年轻不能堪当大任的当下,把他置为嗣君的侯选,只需他再立一二功劳。

    “嘿嘿嘿。”袁熙神游畅想,感到痛快万分,竟是不自觉的嘿嘿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袁熙身后,一众幽州将校听到袁熙突然发笑,不由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眸子中都有些茫然和疑惑。

    “公子为何发笑。”袁熙麾下战将焦触站了出来,他发问了一句:“可是有什么喜事?”

    “卿等以为张任如何?”袁熙收起脸上的笑意,意味深长的向一众将校问道。

    焦触和张南对了一眼,这边还是焦触站了出来,他回道:“素闻张任骁勇,临战不可当其锋,只是往日我军同张任很少交手,未能摸清张任的底细。”

    “然今时,乌桓名王乌索兼其部众三千,一战为张任所灭,足可见张任威名非假,确乎有一二真材实料。”

    “非也,非也。”袁熙摆出一副焦触所言不当的神色,他嘴角挂起一抹讥讽道:“乌桓之所以为张任所灭,盖因乌桓被堵在新市城内,不得发挥他们骁骑驰骋、往来如风的长处,倘若是平地之上真刀真枪干上一仗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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