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碗将手里的酒水一饮而尽,泛着泥味的浊酒在喉咙里划过,带起一阵灼烧,这酒最便宜也最烈,向来是出征前那些战士壮行必备的黄汤,今日的她何尝又不是临上战场呢?

    但愿能挣得几分银钱供大家花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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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看得见,她抱着柱子时老吴老陈他们压着楚渊不让他冲出来的模样;

    她看得见,她冲动爬上皇帝马车的时候藏起来的大家准备拔刀的动作。

    她不该冒险——只是她打听到随行之人有那个沈青君的时候就想好了第二条路。

    机会难得,她不能放弃。

    所以她只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众人信服的杨书,告诉他若她输了就替大家找好后路。

    压上一切去赌,她赢了。

    所以此时才能安安静静地跪在堂下瞧着皇帝戏子似的捏着嗓子喊疼,怎么不回去抱着妈妈哭呢?这个昏君。

    “哎呀,嘶,小舒来让我抱抱,这伤口可真疼啊!”上坐传来李思远的声音,满带着委屈。

    ......安羽突然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......这就是...他们如临大敌的皇帝?

    易舒拍了拍李思远的背,安抚着趴在她怀里的皇帝,催促道:“咱们赶紧回宫,让御医去准备着,待皇上一回宫便侍候,皇上龙体不容有失。”

    “而你,”易舒把目光落在安羽的身上:“既然青昭仪想让你进宫洒扫,你便去外院做个粗使丫头吧,好好干活。”

    易舒想起什么似的瞥了一眼好似心有妙招的沈青君,告诫道:“三月之内,别让本宫在内院见到你。”笔趣阁_www.bqg126.lol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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