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波,裙边圈金,透过腰间外衫的薄纱,裙头栩栩如生的绣团锦鲤更是隐约可见。

    厨娘?厨娘可用不起这样好的衣服。

    且见她下意识转身的动作,便知这位贵人必定是通晓规矩。

    松月熄了上前的心思,垂下眉眼却见桌上还没来得及收走的汤盆。

    心里突然泛起异样的感觉。

    曾言佳人有心,却付流水无情?

    自己的舌尖上曾绽放过最美丽的花朵,只因为这一位真正用心了解自己情况、为自己做菜的女子......

    半夜梦醒,已经很少会回忆起那些过于油腻的补汤和潲水一般的奴食。

    也算是曾有过“救命之恩”。

    松月并不是最受宠的红人,只是有幸因为皮相被太后选作陪伴,住在最角落的院子里,过得安然自在,已经淡忘了规矩。

    他上前小小一步。

    松月并不是意图逾矩,只是为了殿下的失误而安慰苦主。

    他的目光无声落在魏晴颤抖的背影上,恍惚间忽略了魏晴有些凌乱的妇人发髻。

    松月并无他想,只是为报救命之恩,想要支付比起当牛做马轻了太多太多的报答。

    声音温柔,如风如月:“姑娘可还安好?”

    像是有海妖的呼唤,有一种苹果必然落地的引力牵引着魏晴侧过脸庞,眼眶泛红。

    “姑娘莫怕。”

    哄人的手段倒是生疏了很久,松月只下意识安慰了几个字,便不知如何是好。

    谁说平日里外向有手段的女人没有少女心?

    这时候最怕有人哄自己。

    没来由的,魏晴突然就觉得委屈,嘴唇抖了两下,没能说出些啥,两路眼泪倒是爽快地顺着脸庞滑落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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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屏风被再度竖了起来,白色的背景上凭空多出几个小脚印,突兀而慌乱,像是飞檐走壁、凌空而起。

    贝壳在门外守着,松月一个人留在这头,坐在椅子上,面无表情,听着呜咽。

    另一边,小皇子坐在在魏晴腿上,一大一小虽然止住了眼泪却还是忍不住抽泣着,根本没办法好好说话。

    一个修仪一个皇子,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,也不互相对视,抱得倒是相当紧。

    却说刚才,魏晴难以自制地因为松月两句加起来只有十个字的安慰而流泪,其实也是环境所致。

    然而,这一幕正好被抬起头想要道歉的李重轩目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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