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下太平很久了,久到人们都快忘记战争;忘记颠沛流离;忘记上位者眼里的野心。

    萧猛领下兵符即可调兵启辰,驻扎京城之外的兵力并不多,区区三万而已,加上原先萧猛手上的两万兵马也不过五万而已,与对方的十万兵马差距实在骇人。

    调动的旨意已经派往每个兵部,抽调的兵力会随后赶来,全部加起来也应有十万左右,足以和对方抗衡,目前叫人担忧的是在他们赶去之前,还会失掉多少城池?

    萧猛望着浩浩荡荡掀起千万尘埃的军队,心中哑然,一时的激昂慷慨让他忽略了最根本的问题,他虽自幼学习兵法,熟读各类兵书,可领兵打丈却是第一次。

    天下太平让将才并无施展拳脚的地方,他不过是御林军统帅,如今却被逼着领兵打仗。

    “主帅,各军营已准备就绪,不知何时启程?”副帅是位年过半百的老将军,一把岁数本是军部小小的营房长,这次被滥竽充数塞了来。

    眼下根本没有时间耗,萧猛望着浩浩荡荡的队伍,“启程。”

    凉风肆虐的城墙上,皇帝如一座雕像一般立于墙头,望着远方浩浩荡荡离去的大军心中愁然。

    他身后龚尚书蠕了蠕嘴唇,挣扎许久,都未曾说出一个字。

    “有话便说,难不成朕还会怪罪于你么?”皇帝低沉的声音响起,被风吹散了些,少了几分威严。

    龚尚书讪笑,微微俯身,“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皇上,臣只是想说无论是三皇子或者萧将军都不是那位耶鲁山的对手。”

    从边关告急的消息传到京城时,那位百年难得一见的领兵奇才耶鲁山也被他们翻来覆去调查了个遍,暴露了好几个细作才将重要的信息传回。

    显然,就目前发生的一切来看,那位耶鲁山的确超乎他们预筹范围。

    已经略显老态的皇帝嗤笑一声,稍白的胡子跟着颤抖,言语里透着凄凉,“朕如何不知,可到底是要派人去,难不成看着西凉大举进犯,我大渊却连挣扎都不做,岂不是叫天下人笑话。”

    处于这个位置是胆战心惊也是无可奈何,皇室的尊严,大渊的尊严总不能不顾。

    这一仗和以往不同,它似乎预示着什么,人们心中早已埋下种子,是这个结局的种子,生根发芽,仿佛注定了结局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清晨第一缕阳光从老旧的窗户上打进来,硬邦邦的床榻折腾的张幼桃腰酸背痛,手脚抽筋,意识稍微清醒就苦不堪言,这比她赶了好几日马车还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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